第十三集:江南桃语
江南的桃花漫过竹篱,苏清越站在粉白花海中,望着竹楼里织布的妇人,眼眶忽然热了。那妇人鬓边别着朵桃花,窗台上挂的半块玉佩,正与她掌心的这半块严丝合缝。
“清越?”玄尘提着油纸包走来,里面是刚买的桂花糕,“确定是这里吗?”
苏清越点头时,竹楼的门开了。妇人转身看见她,织布梭“当啷”落地,颤声唤:“越儿……”
母女相认的泪打湿了桃花瓣,玄尘悄然退到篱外,却见秦烈牵着马立在远处,林霜正摘他发间的花瓣,两人笑成了春日里最艳的景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玄尘迎上去。秦烈扬了扬酒坛:“烈阳门的桃花酿,给伯母贺喜。”林霜白他一眼,却递过锦盒:“寒月宫的润肤膏,伯母用着正好。”
竹楼里,苏母抚着女儿肩头的疤,哽咽道:“当年李阁主为夺禁忌篇,害死三位师弟嫁祸玄空,我若不交清心丹,他就要对刚出生的你下手……”她看向玄尘,“多亏玄空与你师父相助,我才能假死脱身。”
暮色漫上桃枝时,小桌摆起了家宴。秦烈给苏母倒酒,林霜帮忙布菜,苏清越靠在母亲肩头,看玄尘安静沏茶——原来江湖之外的日子,安稳得像杯温茶。
远处马蹄声骤起,玄尘指尖触到茶杯涟漪:“是凌云阁的人。”
苏母将半块玉佩塞给女儿,腰间软剑悄然出鞘。当年的凌云阁女侠,风骨仍在:“别怕,娘这次护着你。”
第十四集:竹楼飞花
凌云阁阁主带着弟子围住竹楼,见了苏母,脸色铁青:“苏婉,你竟敢叛逃师门!”
“叛逃?”苏母冷笑,掷出枚刻“禁”字的玉佩,“李阁主,当年你为夺禁忌篇,害死师弟嫁祸玄空,真当没人知道?”
阁主身后的弟子骚动起来——他们中不少人的师父,正是当年“被玄空所杀”的长老。
“一派胡言!”阁主挥剑便刺,内力阴寒,竟是禁忌篇路数。苏清越拔剑相迎,流萤剑与母亲的剑影交织,母女剑法如出一辙,多了份血脉相连的默契。
“他剑上有毒!”苏母喊道。玄尘欺身而上,禅掌拍偏毒剑,指风顺势点向阁主手腕。秦烈钢刀拦退路,林霜银线缠脚踝:“动我朋友的娘,找死!”
四人合璧,竹楼前的桃花被剑气震落,铺了一地粉白的雪。激斗中,阁主的剑突然转向苏母,苏清越扑过去挡在母亲身前,玄尘却先一步护住她——毒剑刺穿他的左臂,留下乌黑血洞。
“玄尘!”苏清越剑光暴涨,挑飞阁主佩剑。秦烈一脚踹倒对方,林霜的冰魄针钉住他琵琶骨。
玄尘靠在桃树下,脸色苍白却笑:“我说过,换我护着你。”苏清越抱住他流血的手臂,泪滴在僧衣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
第十五集:门派新生
凌云阁阁主被擒的消息传遍江湖,三十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。灵隐寺方丈主持公道,废其武功关入后山思过。
苏母暂代凌云阁阁主,第一件事便是废除“禁与外门结交”的门规。苏清越站在白玉阶上,看玄尘捧着手抄的《兵器总录》注本走来——他特意标注了克制禁忌篇的法门。
“清越。”玄尘立在阶下,阳光照在新长的发茬上,“方丈允我还俗了。”
苏清越笑着跑下台阶,流萤剑穗缠上他的手腕。山风吹过,阁前铜铃叮当,像为这迟来的承诺伴奏。
烈阳门里,秦烈正被父亲追着打:“臭小子!竟敢带寒月宫丫头来议事厅!”烈阳门主举着马鞭却迟迟不落。林霜倚着门框笑:“秦门主,我来送内功心法,帮你们改良刀法。”
秦烈突然抱住建功的胳膊:“爹,我想娶林霜。”门主看着儿子眼里的认真,又看看林霜手里的功法册,突然笑了:“彩礼得用十坛桃花酿!”
寒月宫里,宫主看着林霜带回的烈阳门心法,又看看女儿绣的虎头荷包,无奈摇头,却在新训里添了条:“可与他派切磋,增进情谊。”
灵隐寺钟声里,玄尘将僧衣叠好放进藏经阁。方丈拍他的肩:“出家人修的是心,不是衣。”他转身下山时,苏清越正牵着马等在路口,行囊里装着她亲手做的素饼。
第十六集:江湖同辉
一年后,雁荡山落霞潭边立了块新碑,刻着四大门派弟子合编的《兵器总录》新解,末尾题着“以武证道,而非称霸”。
苏清越与玄尘并肩站在碑前,她的流萤剑旁多了柄铁剑——那是他还俗后用的兵器。“武林大会,你真要以布衣身份参加?”她问。
玄尘点头:“武功本就不分门派。”他取出木盒,里面是对玉镯,刻着凌云剑与灵隐佛,“清越,娶你为妻,可好?”
话音未落,秦烈背着林霜跑来,手里各举着块红薯:“快尝尝!烈阳谷的比江南的甜!”林霜拍他的背:“就你嘴馋。”
夕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霞潭映着晚霞,也映着碑上的字。四式合璧、同心共济,已不止是图谱里的话。
玄尘握住苏清越的手,秦烈的胳膊搭在林霜肩上。远处炊烟渐起,四人望着江湖路,忽然都笑了。路还长,但只要他们在一起,再大的风雨,也能化作绕指柔。(全剧终)王学会,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。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,于笔墨间打捞风月;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,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。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,是行走的风景;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,是独处的闲趣。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,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