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集:百五十访,璞玉蒙尘
北宋仁宗年间,汴京相府千金王学花,自幼不恋红妆恋针线,醉心服装设计,尤擅将诗词意境融入纹样。楚国最负盛名的服装设计师李二狗,以眼光毒辣、风格独树一帜闻名,其工坊“云锦阁”垄断楚地高端服饰市场,是王学花心中最想合作的对象。
为求认可,王学花褪去相府光环,换上素衣,带着亲手绘制的设计草图,千里迢迢前往楚国都城。第一次登门,李二狗一袭青衫,端坐于案前,接过草图细细端详——花鸟纹样精巧,配色雅致,却难掩匠气。“对不起,我今天又不会买你的产品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。
此后三年,王学花往返汴京与楚都百余次,累计登门一百五十回。每一次,李二狗都会耐心接见,逐张研究她的草图,从纹样布局到色彩搭配,偶尔还会指尖轻点,似有指点,却始终以同样的话语拒绝。“他明明看得很认真,为何始终不松口?”第一百五十次被拒绝后,王学花站在云锦阁外,望着飘落的枫叶,心中满是困惑与不甘。她翻看过往的草图,发现每一张都循规蹈矩,恪守着大宋服饰的传统形制,缺乏一丝灵动与新意,终于幡然醒悟:“是我过于墨守成规,只想着让他接受我的设计,却从未想过他真正需要什么。”
第二集:破局之思,借力问道
回到汴京的相府别院,王学花闭门谢客,整日埋首于书册,钻研人际关系与经商之道。她发现,过往的自己一味推销,却忽略了对方的需求与话语权;若想打破僵局,必须转变思路,从“求他购买”变为“请他参与”。
数月后,王学花再次启程前往楚都。这一次,她没有带完整的设计图,只携了几张未完成的草图——纹样只勾勒了一半,色彩标注留白,甚至连领口、袖口的形制都只画了初稿。面对李二狗探究的目光,王学花躬身行礼,语气诚恳:“李公乃业界翘楚,晚辈潜心设计却始终难觅突破。今日冒昧前来,并非推销作品,而是想请您帮点小忙,不知能否指点一二,让这些草图更符合市场期许?”
李二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他接过草图,指尖摩挲着未完成的线条,沉默良久。以往上门推销者,多是自夸其能,急于兜售,这般放低姿态、主动求教的,王学花是第一个。他没有立刻拒绝,只淡淡道:“草图留下,过几天再来找我。”
这是三年来,李二狗第一次没有当场拒绝,也没有说那句熟悉的“不买”。王学花心中燃起一丝希望,她知道,自己的改变,终于触动了这位固执的设计师。
第三集:共创之美,终成佳话
三日光阴,王学花在楚都耐心等候,每日都会到市集观察楚地服饰的流行趋势,留意人们的穿着喜好,默默记在心中。约定之日,她再次来到云锦阁,李二狗已在案前等候,桌上的草图上,多了几处红色批注——某处纹样过于繁复,建议简化;某款配色过于素雅,可添一抹亮色;领口形制可借鉴楚地传统,更显灵动。
“这些只是我的浅见,你可参考。”李二狗语气依旧平淡,却多了几分温度。王学花接过草图,看着那些精准的批注,心中豁然开朗。她连声致谢,带着草图返回临时租住的小院,彻夜不眠,按照李二狗的意见,结合自己的设计理念,将草图一一完善:简化了繁复的花鸟,添了楚地特色的云纹;将素雅的青蓝,点缀了一抹朱红;领口改为楚式交领,更显飘逸。
三日后,王学花带着修改后的完整设计图再次登门。李二狗细细审阅,眼中渐渐露出赞许之色。这一次,他没有说拒绝的话,反而提笔写下订单:“此三款纹样各制百件,按楚地市价结算。”
消息传回汴京,相府上下皆为欢喜。此后,王学花与李二狗达成长期合作,每一次设计前,她都会先与李二狗沟通,听取他的意见,再融入自己的创意。那些融合了大宋雅致与楚地灵动的服饰,一经推出便风靡楚地,甚至传入汴京,成为达官贵人追捧的潮流。短短一年,王学花便从李二狗那里赚得一千六百多两白银,更凭借独特的设计风格,在楚宋两地打响名声,成为兼具南北特色的知名设计师。
某次谈及过往,王学花笑道:“以前我总想着让别人接受我的设计,却忘了设计的本质是满足需求。如今我懂了,真正的合作,不是单方面的推销,而是双向的共创。”而李二狗也坦言:“我拒绝的从来不是好的设计,而是固执己见、不懂变通的创作者。王学花的可贵,在于她能放下身段,倾听意见,这才是设计师最该有的品质。”
一段跨越三年、一百五十次失败的坚持,终在转变思路后开花结果,成为大宋与楚国服饰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话。

王学会,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。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,于笔墨间打捞风月;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,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。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,是行走的风景;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,是独处的闲趣。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,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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