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沃土同行》（第一集至第六集）——王学会

第一集：初遇田间

天津北辰的六月，连片的稻田像铺了层绿绒毯。王姐（王秀敏）穿着迷彩服，裤脚卷到膝盖，正手把手教农户李大哥调试新型插秧机。“您瞅这仪表盘，指针跳成这样就说明行距偏窄了，”她用天津话脆生生地讲解，指尖在机器上敲出轻快的节奏，“调宽两指，通风好还抗倒伏，秋后保准多打二成粮！”

济南来的农业专家陈凯刚把土壤采样箱放在田埂，就被身后的动静吸引。王姐踩着沾泥的胶鞋冲过来，手里攥着片边缘发黄的稻叶：“陈专家您给瞅瞅，这是缺素还是遭了虫？我瞅着不像稻飞虱祸害的。”

陈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，指尖捻起一点稻叶上的土搓了搓：“土壤偏碱，氮磷比失衡。你这儿灌溉用水pH值多少？”他抬头时，正撞上王姐递来的冰镇酸梅汤，玻璃瓶外凝着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，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，俩人看着对方沾着泥点的裤脚，都笑出了声。

北京农业部的赵宇飞带着文件袋来调研，黑色轿车刚拐进田埂就陷了泥里。王姐听见动静，喊来两个扛着锄头的壮劳力帮忙推车。赵宇飞西装裤沾了大片泥点，却毫不在意地笑着递出名片：“早听说北辰有位‘田秀才’，既能种出金奖稻，又能带农户致富，今日一见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河北肥料公司的林曼开车路过，远远就看见这幕。她让司机把车停在老槐树下，自己抱着臂靠在车门上看了会儿——陈凯蹲在田里用树枝画图讲解时，王姐听得格外认真，额前的碎发被汗黏在脸颊上都顾不上擦，手里的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。林曼对着后视镜理了理鬓角，让司机把车开到村委会门口：“去告诉王姐，新到的进口肥料，给她留了最好的批次。”

第二集：风波骤起

林曼的车队刚把肥料卸在村委会院子里，王姐就拎着袋样品走了过来。她撕开包装袋凑到鼻尖闻了闻，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：“林总，这味儿不对啊，跟上次送的样品差太远，咋带着股铁锈气？”

林曼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村委会办公室，酒红色的指甲在肥料袋上划了划：“王姐是老主顾了还能蒙你？这批是新批次，加了进口微量元素，味儿是重点，效果保准比以前好。”她说话时，目光扫过陈凯放在桌上的检测报告，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，转身从包里掏出份合同，“价格还给你按老规矩，签了吧？”

陈凯夜里在临时搭建的实验室忙到凌晨，显微镜下的土壤样本里，竟发现了过量的镉元素残留。他猛地攥紧拳头，立刻给王姐打电话，听筒里传来她压低的声音：“我刚收到大刘庄农户的消息，有几亩地撒了这批新肥，稻苗下午开始卷叶了，我正往那边赶。”

赵宇飞接到举报电话时正在开晨会，举报信里附着重金属超标的检测单，落款是打印体的“匿名农户”。他捏着信纸快步走出会议室，窗外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——信里提到的肥料批次，正是林曼公司上周刚发往北辰的那批货。

王姐带着陈凯去农户家查看，刚到地头就被林曼拦住。“王姐这是信不过我？”林曼笑得客气，语气却带着硬气，“我公司的肥料都是经过检测的，倒是某些人，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合作愉快？”她瞟了眼陈凯手里的取样袋，“正好，农业部赵处长马上就到，不如等他来评评理，省得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。”

赵宇飞的车刚停在村口，就被等着的农户围住了。他下车时手里捏着另一份报告——是他让人加急做的检测，结果和陈凯的完全一致。他没接林曼递来的烟，径直走向蹲在田埂上查看稻苗的王姐：“需要我协调第三方权威机构重新检测吗？费用农业部来出。”

第三集：暗中较量

检测结果出来那天，林曼在办公室摔了个水晶杯。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报表：“赵处长那边已经下文，把同批次产品全查封了，陈专家还在帮农户测土壤修复方案，听说用了微生物菌剂。”

林曼捏着眉心站起来，落地窗外是她公司的生产线，烟囱正冒着黑烟。“去查陈凯的背景，”她声音发紧，“还有那个王姐，她去年是不是申请过绿色农业补贴？我就不信她一点破绽没有。”

陈凯帮王姐在田里划出五块试验田，分别试用不同的修复方案。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，王姐从家里端来两大碗炸酱面，俩人大口扒着面，汗珠啪嗒啪嗒滴在搪瓷碗里。“你说这林曼，好好的生意为啥要掺假？”王姐咬着酱肘子问，嘴角沾了点黄酱，“以前合作着不挺好的吗？”

陈凯伸手递过纸巾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嘴角，俩人都愣了下。他别过脸去看稻田：“可能是成本压得太狠，也可能……有人在背后搞鬼。我查了下，她这批肥料的进货价，比正常进口价低了三成。”

赵宇飞在档案室翻到三年前的记录，林曼公司曾因肥料结块问题被处罚过，当时的经办人恰好是他的老同事。他拨通老同事的电话，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：“那批货当时是被仓库主管动了手脚，林曼找过关系才压下去……对了，那个主管现在还在她公司。”

王姐夜里翻账本时，发现去年冬天林曼公司的业务员送来的样品，和这次的包装袋虽然印着一样的商标，封口处的钢印却有细微差别。她把账本往陈凯面前一推：“你看这里，当时签收的样品编号末尾是37，现在这批全是89，保准有问题。”

第四集：真相初显

赵宇飞带着稽查人员去林曼公司仓库时，林曼正在办公室销毁文件。文件夹里掉出的物流单上，发货地根本不是标注的“德国汉堡工厂”，而是河北郊区的一个小作坊。

“赵处长这是兴师动众，就为这点误会？”林曼强装镇定地给稽查人员递水，手指却在发抖。她看着稽查人员搬走的检测设备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快步走向保险柜，却被赵宇飞拦住：“林总，不如咱们聊聊那位仓库主管吧？”

陈凯的实验室里，王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出神。修复方案里的微生物菌剂效果显著，但成本太高，农户们怕是负担不起。陈凯突然一拍桌子：“有了！咱们可以自己培育！北辰的秸秆堆肥里，就有这种解磷菌的菌种，我试过，活性还挺高。”

林曼的司机老周偷偷给王姐打电话，声音压得像蚊子哼：“王姐，我知道谁换了肥料，是仓库主管跟外面的人勾结，把好料换成了回收废料。林总她……可能一开始真不知道，后来发现了想压下去……”电话突然断了，再打过去已是忙音。

王姐带着陈凯找到那位仓库主管时，他正拎着行李箱准备跑路。陈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王姐举起手机录像：“张主管，说说吧，谁让你换的肥料？回收废料里的重金属超标，你不知道会毁了农户的地？”张主管的脸瞬间白了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。

第五集：风雨同舟

林曼的工厂被勒令停产整改，她蹲在厂区门口哭了半宿。王姐路过送检测报告时，递过去一瓶冰镇矿泉水：“哭解决不了问题，想想怎么补救吧。农户的地不能等，你的工人也不能一直歇着。”林曼抬头时，看见王姐身后的陈凯正拿着土壤修复方案朝她招手，方案封面上写着“合作修复计划”。

赵宇飞协调农业部门拨了笔专项资金，支持陈凯的微生物菌剂培育项目。他在电话里笑得爽朗：“王姐，你们可得加把劲，我可是在部长面前打了包票，说北辰能搞出低成本修复技术，带动京津冀农户一起用。”办公室窗外，他刚种下的向日葵开得正盛，花盘朝着太阳转。

农户的稻田里，第一批使用新菌剂的稻苗抽出了翠绿的新叶，远远望去像铺了层绿毯子。王姐和陈凯并肩走着，他突然停下脚步：“等这事了了，我请你吃济南的把子肉，我妈做的，用老汤炖三个小时那种。”王姐笑着捶他一下：“那我请你吃锅巴菜，加双份卤蛋，管够！”

林曼带着工人来帮忙撒菌剂，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。王姐递过创可贴：“以前总觉得你是资本家，眼里只有钱，没想到也能吃苦。”林曼撕下包装纸笑了：“谁不是为了口饭吃？以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，忘了做肥料的本分是让土地更肥沃。”

赵宇飞周末开车来北辰，后备箱里装满了农业部的新政策文件。四个人坐在田埂上翻看，风卷着稻浪扑过来，带着泥土和稻穗的清香。“下一步，咱们搞个京津冀农业联盟怎么样？”陈凯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草图，“天津出技术，河北供优质肥料，北京对接市场，肯定能成。”他的提议让大家都抬起了头，眼里闪着光。

第六集：沃土生花

秋收那天，北辰的稻田里来了好多人。赵宇飞带来的媒体记者举着相机穿梭在稻田间，镜头里金灿灿的稻穗压弯了腰；林曼请来的经销商围着新米样品啧啧称赞，纷纷举着订单找王姐签约；陈凯被一群农户拉着合影，脸上沾了点稻壳也顾不上擦。

王姐站在打谷机旁，看着金黄的稻谷哗哗落下，像流淌的金子。突然有人从身后蒙住她的眼睛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“猜猜我是谁？”陈凯的气息拂过耳畔，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：“除了你还有谁？手上带着菌剂的味儿呢。”

林曼的公司推出了“绿色肥料”新系列，包装上印着王姐在北辰稻田的照片，旁边写着“沃土才能生金”。她在签约会上举着话筒说：“以前总想着赚钱，现在才明白，好土壤才能长出好庄稼，就像做人，根基得正。感谢王姐和陈专家让我明白这个理儿。”台下掌声雷动时，她朝王姐他们坐的方向举了举杯。

赵宇飞在京津冀农业联盟成立仪式上，给王姐和陈凯颁发了“农业创新带头人”证书。红绸揭开时，台下的农户们使劲鼓掌，有人还扯着嗓子喊：“王姐，明年还跟着你种稻子！”王姐接过证书时，赵宇飞悄悄说：“明年部里有个去日本考察有机农业的名额，我给你们俩报上了，好好学学人家的技术。”

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田埂上的脚印深浅不一，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。王姐指着远处新建的大棚：“明年打算试种富硒水稻，陈专家你可得多帮忙盯着。”陈凯点头时，赵宇飞正和林曼讨论着肥料运输的新路线。风里传来的，是收割机轰隆的作业声，是农户们的欢笑声，也是新一季庄稼拔节的声音——那是沃土生花的声音，也是希望生长的声音。(未完待续)

王学会，自在随心的自由职业者。醉心诗词歌赋的平仄，于笔墨间打捞风月；钟情步履不停的远方，让山川湖海在眼眸写诗。一袭旗袍裹着东方韵致，是行走的风景；一盏清茶伴岁月沉香，是独处的闲趣。于烟火与诗意间从容游走，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。